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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语：我是个职业哭丧的。我跪在京圈太子爷顾淮的灵堂前，哭得撕心裂肺，肝肠寸断。

「顾总啊！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！你让我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！」周围的宾客无不侧目，

纷纷猜测我是顾淮藏在外面的哪个小情人。顾淮的未婚妻，当红影后，更是气得脸色发白，

指着我骂：「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！」就在这时，棺材板突然被一脚踹开，

本该躺在里面的顾淮坐了起来，抹了把脸，眼神阴鸷地盯着我：「哭得不错，下次别哭了。」

1正文全场死寂。前一秒还回荡着我专业而悲恸的哭灵声，后一秒，

这声音就卡在了我的喉咙里，呛得我肺管子生疼。

那口据说花了八位数定制的顶级金丝楠木棺材，棺材板被一只穿着手工定制皮鞋的脚，

干脆利落地踹开了。顾淮，那个遗像上丰神俊朗、此刻本该凉透了的京圈太子爷，坐了起来。

他抹了一把脸，动作间带着一丝不耐烦。闪光灯疯了一样爆开，将他苍白的脸照得亮如白昼。

宾客们的抽气声、尖叫声、手机落地的声音混成一片，整个灵堂瞬间炸开了锅。「鬼啊！」

「顾……顾总？！」顾淮的未-婚-妻，当红影后林薇，脸上的悲痛面具瞬间碎裂，

她捂着嘴，花容失色地后退一步，撞倒了身后的花圈。她很快反应过来，指着我的鼻子，

尖叫划破了混乱。「保安！保安死哪儿去了！

把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疯女人给我扔出去！」真不愧是影后，甩锅速度一流。

我跪在地上，膝盖硌得生疼，一时间竟忘了起身。不是吓的。是气的。

这单活儿的雇主明明说好，只要我扮演顾淮生前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替身，哭得越真，

尾款结得越爽快。现在正主诈尸了，我的尾款找谁要去？

我妈下个礼拜的手术费还指望这笔钱呢。我正盘算着怎么把损失降到最低，一只手，

铁钳似的，攥住了我的手腕。是顾淮。他从棺材里跨了出来，

无视身后乱成一锅粥的宾客和媒体，更无视他那位脸色煞白的未婚妻，

径直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。他的手很冷，力气大得惊人，骨节硌着我的腕骨，一阵刺痛。

「你……」我刚说一个字，就被他拖着往后台走。「顾淮！你放开我！你带这个**去哪儿！

」林薇的尖叫被我们甩在身后，越来越远。我被他一路拖进一间密不透风的后台休息室，

门被「砰」的一声反锁。世界终于安静了。他松开手，我手腕上已经多了一圈刺眼的红痕。

我揉着手腕，警惕地看着他。他脱下那身寿衣，随手扔在地上，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衬衫。

他走到吧台边，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，一饮而尽。「姓名。」「……江念。」「职业哭丧，

**演员？」他挑眉，像是看穿了我的一切。我心里一咯噔。他把玩着空酒杯，

踱步到我面前，一股冷冽的酒气混合着高级木质香调扑面而来。「哭得不错，很专业。

比我那个未-婚-妻的假惺惺强多了。」他是在夸我吗？我怎么听出了一股嘲讽。

「所以顾总您这是……行为艺术？」我扯了扯嘴角，「那我这单活儿的钱，您看……」

「钱少不了你的。」他打断我，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份文件，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。「看看。

」我低头，是一份契约。甲方：顾淮。乙方：江念。内容很简单：从今天起，

我需要继续扮演他「为之殉情」的秘密情人，配合他演一出大戏。「你假死，

是为了引出想害你的人？」我脑子转得飞快。「聪明。」他赞许地点点头，「我身边有内鬼。

我需要一个完美的靶子，一个能让所有人都相信我爱得发狂、甚至愿意为之假死的存在。

你今天的表现，很合格。」我懂了。我在灵堂上哭得越真，就越像个为爱痴狂的疯子，

那个内鬼就越会相信顾淮是真的为情所困，从而放松警惕。「为什么是我？」

「因为你够专业，而且，」他顿了顿，抬起我的下巴，强迫我与我对视，「你很缺钱，

不是吗？你母亲的病，拖不起了。」我的心脏猛地一沉。他竟然查我。我所有的伪装和防备，

在他面前都像个笑话。「事成之后，这个数。」他伸出五根手指。五百万。

足够我妈做完手术，还能剩下很多钱让她接受最好的康复治疗。

这是一份我无法拒绝的诱（you）惑。也是一份足以将我拖入深渊的危险契约。我看着他，

这个男人，英俊、多金，也危险得如同深渊。他像个掌控全局的猎人，而我，

是他选中的那只最合适的诱饵。「我意识到，这场表演的舞台，远比灵堂要大，也危险得多。

」我拿起笔，在乙方的位置上，签下了我的名字。江念。

2正文我被迫搬进了顾淮在半山腰的一栋别墅。这里与其说是家，

不如说是一个装潢精美的牢笼，冷得没有一丝人气。搬进来的第三天，不速之客就上了门。

影后林薇，带着七八个娱乐记者，堵在了别墅门口。我刚打开门，

闪光灯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。「林**，请问您对顾总这位‘秘密情人’有什么看法？」

「请问这位**，你和顾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？你是否知道他有未婚妻？」

林薇站在人群中央，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裙，脸上挂着得体又脆弱的微笑，眼圈泛红，

活脱脱一个被辜负的受害者。她拨开记者，走到我面前，上下打量着我。「哟，

这不是顾淮坟头上的专业哭丧女吗？怎么，业务都拓展到活人身上了？」她的声音不大，

却字字诛心，周围的记者立刻兴奋地举起了相机。我记得顾淮的指示：逆来顺受，

扮演一个为爱痴狂、愧对正室的悲情角色。我低下头，攥紧了衣角，肩膀微微发抖，

眼泪说来就来。「对不起……林**，我和阿淮是真心相爱的……」「阿淮？」

林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她捂着嘴笑起来，笑得花枝乱颤，「你配叫这个名字吗？

一个靠哭丧卖惨的戏子，也敢在这里做梦？」她猛地凑近我，

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。「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？不过是他找来的一条狗。

穿成这样，是想模仿苏晴？可惜了，东施效颦，只显得你更廉-价。」

我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。苏晴。这个名字，我听顾淮提过。是我要扮演的那个「白月光」

的本名。我按照剧本，哭得更凶了，一副被说中心事、羞愧难当的样子。「姐们儿，

你骂任你骂，我拿钱回家。」我心里默念着搞钱口诀，眼泪却流得更真了。这场闹剧，

以顾淮的助理及时出现，将记者们「请」走而告终。晚上，顾淮回来了。他一进门，

就将一本厚厚的资料夹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，发出「砰」的一声闷响。「看来，

你的业务水平还需提高。」我打开资料夹，里面全是同一个女孩的照片。她笑得明媚张扬，

穿着各式各样的白色裙子，眉眼弯弯，的确是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人。她就是苏晴。

顾淮真正死去多年的白月光。

：生平、喜好、口头禅、穿衣风格、甚至连她吃饭时习惯先喝汤还是先吃菜都写得一清二楚。

我看得头皮发麻。「这是什么？」「你的新剧本。」顾淮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，交叠着双腿，

姿态优雅又冷酷，「从明天开始，我要你成为她。从头发丝到脚趾尖，都变成苏晴的样子。」

「这……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。」我攥紧了手，「我只是扮演你的情人，

不是扮演一个死人。」「有区别吗？」他反问，语气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，

「你拿了我的钱，就要听我的话。我需要这场戏更逼真，逼真到让所有人都相信，我看到你，

就像看到了死去的苏晴。懂吗？」我的血一下子冷了。这一刻，我才真正明白，我不是替身，

我甚至连个人都算不上。我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影子，

一个用来承载他对另一个人思念的容器。我的人格，我的价值，

在这一刻被他彻底否定、碾碎。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，这张我看了二十多年的脸，

忽然觉得无比陌生。仿佛从明天起，「江念」就要死了。活下来的，

是一个名叫苏晴的冒牌货。3正文一周后，我穿着一条复刻苏晴旧照的白色连衣裙，

挽着顾淮的手臂，走进了顾家灯火通明的宴会厅。我的妆容、发型、甚至指甲的颜色，

都和照片里的苏晴一模一样。顾淮说，这是为了让戏更真，他要带我出席顾家的家族晚宴，

向所有亲戚「介绍」我。我一踏进宴会厅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。

鄙夷、好奇、看好戏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，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，将我牢牢困住。

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商品，正在被一群人估价。顾淮的母亲，

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，端着酒杯走了过来。她先是看了一眼顾淮，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，

那是一种挑剔商品般的审视。「小淮，你这孩子就是念旧。」她开口，声音里听不出喜怒。

然后，她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个相框，举到我面前。相框里，是苏晴。「你看，这是苏晴。

你们俩，确实有几分像。」顾淮的母亲用指尖点了点照片上苏晴的眉眼，然后又看向我，

「可惜啊，这眉眼学得有七分，气质却差了十万八千里。苏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名门闺秀，

那份矜贵是刻在骨子里的。不像有些人，就算穿上龙袍，也成不了太子。」她的话音刚落，

周围便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声。我的脸**辣地烧了起来，手心冒出了一层冷汗。

我下意识地看向顾淮，希望他能说些什么。但他没有。他全程冷眼旁观，

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端起一杯香槟，轻轻晃动着，观察着在场每一个亲戚的反应。

我瞬间明白了。我不是他的女伴，我只是他带来的一件测试人性的工具，

一个用来钓鱼的诱饵。我的难堪和羞辱，正是他想看到的效果。他要看清，

哪些人是真心为他惋惜，哪些人是幸灾乐祸，哪些人，又是那个藏在暗处的内鬼。

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凑了过来，捂着嘴对我「咯咯」直笑。「哎呀，

顾夫人您就别这么严格了。这年头，找个这么像的替代品也不容易。小姑娘，

你家是做什么的呀？看你这身皮-肉，应该值不少钱吧？」恶毒的话语，

用最优雅的语调说出来，杀伤力翻了十倍。我攥紧了拳头，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「演，

都给我演。奥斯卡欠你们一人一座小-金-人。」我心里冷笑，

脸上却要挤出楚楚可怜的表情。「对不起，阿姨，我……我出身不好，给阿淮丢脸了。」

「知道丢脸就好。」顾淮的母亲冷哼一声，收回了相框，「记住自己的身份，不该想的，

别想。」整场晚宴，我如坐针毡。我被彻底孤立，成为所有人恶意的焦点。

顾淮就坐在我身边，近在咫尺，却又远在天边。他没有给我任何安慰，

甚至没有一个安抚的举动。我就像一个被抛在斗兽场中央的祭品，独自承受着所有撕咬。

宴会结束时，我的双腿都在发软。坐上回去的车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。「感觉怎么样？」

顾淮突然开口。我转头看他，车窗外的流光掠过他英俊的侧脸，显得有些不真实。

「顾总的家人，都很……热情。」我挑不出别的词。「是吗？」他轻笑一声，「江念，

这只是开始。想要拿到那五百万，你得承受得更多。」我的心，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
4正文顾淮的调查，锁定了一个关键的怀疑对象。但他需要一个「决定性的表演」，

来让对方彻底暴露。他把我带到了城郊的一处私人墓园。车子停下时，

我才看清墓碑上的名字。苏晴。是她真正的长眠之地。周围很安静，

只有风吹过松柏的沙沙声。但我知道，在某个我看不到的角落，一定布满了隐蔽的摄像头。

顾淮告诉我，他要向那个怀疑对象进行一场「直播」。

「我需要看到最真实的、撕心裂肺的悲痛。」他站在墓碑前，背对着我，

「不是你那种收钱办事的职业演技，我要真的。」我有点想笑。对着一个陌生人的墓碑，

流出最真实的眼泪？顾总，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？我的专业素养，还没高到这个地步。

「我尽力。」我走到墓碑前，酝酿着情绪。「不。」他转过身，打断了我，「你的演技不够。

我得帮你一把。」他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电话，按了免提。
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：「顾总。」「人民医院那边，都安排好了？」「是的，顾总。

江女士的手术，已经按照您的吩咐，暂时叫停了。」我的大脑「嗡」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
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。我妈的手术……被叫停了？我猛地抬头，

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淮。他挂断电话，把手机揣回兜里，动作慢条斯理，

像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。「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」我的声音在发抖。「你听到了。」

他走到我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「江念，为你母亲哭一个。」

我浑身都在颤抖，牙齿咯咯作响。「你哭得有多真，你母亲的手术台绿灯亮得就有多快。」

他的声音很平静，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，一刀一刀地凌迟着我的神经。希望。

他给了我那么大的希望。现在，他又亲手把这份希望捏碎在我面前。不，比捏碎更残忍。

他把这份希望，变成了悬在我母亲头顶的铡刀。而握着刀柄的，是我自己。「王八蛋……」

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。「骂吧。」他无所谓地耸耸肩，「骂得越大声越好，

哭得越惨烈越好。摄像头开着，对方看着呢。开始你的表演吧，我的女主角。」眼泪，

终于决堤了。不是演的。是失去母亲的巨大恐惧，是精神被彻底摧毁的崩溃，

是深入骨髓的绝望。我腿一软，跪倒在苏晴冰冷的墓碑前。我抱着那块冰冷的石头，

像是抱着我母亲的病床。我哭的不是苏晴，我哭的是我那个还在手术室外生死未卜的母亲，

哭的是我这个没用到只能靠出卖尊严和眼泪来换救命钱的女儿。我的哭声不再是表演，

而是灵魂被生生撕开的哀嚎。「妈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」我泣不成声，眼前一片模糊。

我的尊严，我的人格，我最后的底线，在这一刻，被他当成祭品，摆上了他复仇的祭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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